6月20日凌晨,著名词作家、剧作家乔羽逝世,享年95岁。乔羽出生于山东济宁,一生乡情深厚。济宁市作家协会主席张建鲁与乔羽交往逾20年,他告诉南都记者:“我从乔老爷子身上学到了很多做人和做事的道理,他是我非常尊重的一位长者。”
张建鲁向南都记者回忆,在一次聊天中,乔羽曾幽默地谈起自己跟“3”这个数字的特殊缘分,“他说,他有3个故乡,3个名字,3个爱好。”
乔羽口中的第一个故乡,是生他养他的济宁,第二个故乡是曾经战斗过的太行山,第三个故乡是居住多年的北京。除此之外,乔羽还有过3个名字。他的原名是“乔庆宝”,到部队后改名为“乔羽”,而在文学圈中,大家都叫他“乔老爷”。至于3个爱好,则是饮酒、抽烟、喝茶,每次喝酒喜欢先喝3杯。
张建鲁对南都记者提到,乔羽对家乡有着很深的感情。在他的代表作之一、电影《上甘岭》的插曲《我的祖国》中,开头即是“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而乔羽曾亲口对张建鲁讲述,自己的老家就在京杭大运河不远的地方。乔羽当年经常在运河边玩耍,观察河上的来往船只。船只特别多,但船工的技术很高,即便船沿与河岸船闸仅有狭小的间距,也能顺利通过,场面壮观。
张建鲁感慨说:“‘一条大河’在他心中默默流淌,‘朋友来了有好酒’,与‘敌人来了有猎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中国人向往和平的精神,在他的歌词中表达得淋漓尽致。”
张建鲁回忆,乔羽在生活中十分平易近人,与人为善,又不乏幽默。在与自己的交流中,他总操着一口带有浓重济宁味的山东话。自己曾开玩笑问,为什么不说普通话?老爷子风趣地回答说,“因为我不是‘普通人’。”
张建鲁表示,在文学创作方面,乔羽始终遵循朴素、简单,但又不乏华贵的思想灵魂。“记得乔老爷子曾说过,他也有一些文化程度、职业身份差别很大的朋友,卖白菜的,买桌子的,卖报纸的……还有一些是他相当不错的朋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说,不管是‘名人’还是‘普通人’,大家都是两只耳朵、一双眼睛。名人也是从默默无闻中走出来的,应该多一些凡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