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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金是家喻户晓的科学家,他的科普著作《时间简史》风靡全球。他的研究为世人呈现出黑洞、宇宙的神奇。当年为《时间简史》造势时,霍金被誉为爱因斯坦之后最杰出的理论物理学家。
近些年来,杨振宁的科学功绩被越来越多的人了解。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杨振宁是当今最伟大的物理学家,哪怕是霍金在世时。为了让人更好地体会杨振宁是比霍金更伟大的科学家,有人说杨振宁甩霍金十条街,霍金给杨振宁提鞋还差不多。
论名气,霍金目前超过杨振宁。作为科学家谁更伟大,不是看谁长得帅,也不是看谁的名气大。论科学贡献,目前看杨振宁要比霍金高出一个段位。杨振宁的非阿贝尔规范场理论为几种相互作用力的统一搭好了框架,各种粒子被相当精确地驯服在由此建立起的标准模型中。从这个角度上讲,现在杨振宁的确比霍金伟大。至于“甩霍金十条街”之类的说法,那是夸张。
然而科学家的伟大程度并非是亘古不变的。比如爱因斯坦因建立起相对论而成为伟大的科学家,但是广义相对论在1916年就发表,爱因斯坦的伟大却是在1919年爱丁顿完成日食实验后才开启的。在广义相对论发表100年后,爱因斯坦预言的引力波得以发现,爱因斯坦又进一步巩固了他的伟大。霍金也好,杨振宁也罢,他们的伟大在之前以及在以后的年代里也会有所变化。
2019年4月事件视界望远镜公布了人类的第一张黑洞照片,黑洞的存在有了直接的视觉证据。到了2020年,三位研究黑洞的科学家获得了诺贝尔奖。彼时霍金已离世,无可否认的是关于黑洞的研究能够获得诺贝尔奖,这也是对霍金的肯定。霍金的伟大会由此增添一笔光芒。
杨振宁的规范场理论发表在1954年,发表后的几年里没有引起太多关注。到了六七十年代,规范场的威力逐渐凸显出来。到了八十年代,越来越多的科学家认识到规范场理论要比让杨振宁获得诺贝尔奖的弱相互作用下宇称不守恒重要得多。2012年希格斯粒子发现后,标准模型取得了巨大成功,杨振宁也由此进一步巩固了他的伟大地位。
几十年后、几百年后,杨振宁是否还要比霍金伟大?
黑洞是当今天文学的重要研究内容,霍金关于黑洞研究的奇性定理、霍金辐射等有可能成为关于黑洞的最基础规律,像牛顿三定律是力学的基础那样。如果朝着这个方向发展,霍金一定是变得越来越伟大。这是关于霍金的最乐观预计。
杨振宁的规范场理论将弱相互作用力、强相互作用力、电磁相互作用力统一在了一起,目前还有万有引力没有纳入这个框架中。如果有一天,引力也能驯服到这个框架中,杨振宁也会变得更加伟大。目前看,这有可能是杨振宁伟大的天花板。
标准模型的建立不是一个人的功劳,其中凝聚着杨振宁、温伯格、格拉肖、希格斯等等杰出科学家的智慧。即使引力纳入到这个模型中,再添一笔的伟大也会落在集体参与的众多科学家身上,而非杨振宁一个人。而霍金关于黑洞的研究,其他研究者取得的成就难以达到霍金的段位。几十年后、几百年后,霍金变得比杨振宁伟大,也并非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