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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按腹中，候脉动，最为紧要，务须准确。然济生家多忽略此诊，甚则“按寸不及尺”者有之。《难经·六十六难》曰：“脐下肾间动气者，人之生命也，十二经之根本也。”《十四难》又曰：“譬如人之有尺，树之有根。”尺者，动脉之根本也。《灵枢·本输篇》曰：“阴尺动脉在五里，五腧之禁也。”阴尺者，腹。动脉者，动气也。五里，五腧在五脏之所也。此皆动脉之事o，呼吸之气息不绝，此动不息。世医动辄言元气之虚实者，若非言之动气，曷可言哉？世论偶及于此，或曰在神阙，或曰在气海、丹田，至究索其本源，则多作秘诀而不详述。此乃徒求之于仿佛之间，不能究极其为何物也。
图8 肾间动气图
盖天，以一气维持万物者也。故生于天地之间而有气息者，无不受命而活动。命者，乃天一混元之气，结于其腹内而为己有，运行周身，为活动之用也。其形气相结处，名曰魄，其气即魂，此魂魄乃神明之舍、生命之本也。
图9 动气旺衰生死诊察图
愚案：汉儒以降，立元气之说，遂为医家奉为不易之典。其论根于《易》之先天太极，以言人之元气。以人生之前禀赋于天，生后在其腹中维持原状而活动者，命曰元气。因而至于补元气之说，亦大误也。元气为天之混一元气，引于人体内，且不断活动、更新，自人口鼻出入往来，犹鱼居水中而得水，故体质之强羸，决于元气之盛衰，而人身元气并非始终如一。
人之初生，乃男女媾精而成，有如钻燧取火；其养育以乳汁，继以谷肉果菜，如已得火，装油为灯；其死乃精虚魄散，气独归其原，如油尽灯灭。此魂气犹灯火，形魄犹油汁（魂魄之名义，详述于他处，此从略）。
其形与气相结之处，名为肾间，正当脐底，故以脐底为动脉根本，所谓“肾间动”是也。肾分左右，左为肾∵，右为命门，其间为脐，故谓肾间。脐又名神阙，神气往来门户之意，与命门义同。
荷兰医谓子居子宫，其养受于脐。先自胞衣受其母血，其血浸渍，传于脐带之血脉，渐送之于肝，自肝传入心，由心周流全身，与成人无异。其血周流全身后，自脐带复归胞衣，与母血相合，如环无端。
大凡胎儿，其头足皆有白膜包之，内充浆水，娩出前，无口鼻通气之路。荷兰之俗，论人身之事，皆作解剖，据其发现，究其精微，无一臆见。正如其说，母子气血自脐带相通，出生后，口鼻所通之气，即结于脐底，亦不当怀疑。
此通气之道，上开于口，至咽喉与气管为一路，下达肾间，形气相结而行呼吸。且于相结之处分为动脉、血脉，上下运行，周流全身，温养四肢。故神明藏于此，思虑生于此，嗜欲动于此，惊则跳动，忧则气冲，君子养以浩然，小人耗而致祸。自圣人之道，至佛老诸子百家之技艺，如知此动气而不自省察，则不能成其德、达其术。且人得其常时，则此气旺于四肢，充于百骸，脐下实而有力。
若病笃或年老，神将离其所居之处，则此动气上迫心胸，而不旺于四肢，脐下空虚，按之如絮。虽动气在上，但脐下旺而有力者，虽病不危。又，形如死状，或形容枯槁，但此气尚存者，可愈，即所谓“当自生者，能使之起耳”。此气不旺者，虽未发病，但名曰行尸，如同死人，即所谓“虽司命，无之奈何”。
然则人未全死，此动气尚存不息，故仅按此动，难预吉凶，故于气海、丹田之间候之，此稍离其动，窥其气之旺衰。动气虽及气海、关元，但总以脐底为本。
五、动悸辨证（附治法略案）
动者，动也，神气动而称动。按腹底，指下扑通扑通动而不止者，为动气也。轻按腹皮，微动应指，重按反无者，为悸。然“悸”有惧怕之意，类于气弱，故不限于心中，心下、脐下有气弱不安之感者亦为悸。
案：动为本，悸为末。动有形，悸无形。悸必从动而发，故连称动悸。然动未必悸，故动悸有别，其证各异。且动为动脉之根本，并非为病，已如前述。但若失其常，不安其舍时，则视之为病。《伤寒论》曰：“若脐上筑者，肾气动也，去术加桂四两。”（案：人参汤<即理中汤>方证下之加减法，虽多不类原文，然存其古意，且有疗效者，不可弃之。）又曰：“动在脐上者，为癥痼害。”（见《金匮要略·妇人妊娠病脉证并治第二十》）属桂枝茯苓丸证。又曰：“脉结代，心动悸。”属炙甘草汤证。另有胸腹动者，复不即言其动，而言其应，所谓惊狂、烦躁、烦惊、心烦、癫痫、目眩、气上冲、奔豚气上冲心之类，皆动气之变候。
悸为病证，其所发之处有三，即心中、心下、脐下，且其候不一。
因水气而致者，半夏麻黄丸证、苓桂甘枣汤证、真武汤证是也；
因热而致者，小柴胡汤证是也；
因急迫而致者，小建中汤证、桂枝甘草汤证是也。
其他，另如惊而悸、忧而悸、时悸时止者，无须服药治之也。《诗经》曰：“容兮遂兮，垂带悸兮。”谓因忧而悸也。《五杂俎》曰：“临悬崖，涉独木桥，使人病悸。”乃因恐而悸也。
或问曰：诊脉之要，动悸之辨，能粗明其旨。今诊病人，动气有应指者，亦有难应者，不亦宜乎？世医言：动气有无，诊之有法。其动气应者，辨其证、处其方之大略，亦可得而闻之乎？
图10 腹中动气所在分属图解
答曰：凡诊腹者，有三指探按法、覆手按压法。探指不应者，不覆手按压则不得（诊法详见于前）。今为初学，举其治法浅显者，为引玉之砖，不足以尽其变化。详细内容，辨于各方腹证之下。
虚里之动，在左乳下。凡动在胸腹者，多应于此，甚者在右乳下。此动素高者，属痰饮，可随证遣用苓桂术甘汤类治之。伤寒热证，此动盛者，后有大患，不可忽视。或曰：虚里动而亢进者，多痰饮、食郁。此动亢进，不能行步者，脾气不调也。原宗甫曰：“此动频者，半夏之证也。”
心动悸者，属炙甘草汤证，覆手按压而得之。其他，每诊病人，必先覆手按压，以候心胸动静为要。心胸汩汩而动者，诸证有别，纷然易淆。有热烦者，柴胡证类、泻心证类；虚烦者，栀子豉证、酸枣仁汤证、竹叶石膏汤证之类；气上冲者，诸桂枝辈，有脐上动之证；气上冲而急迫者，甘草干姜汤、小建中汤、桂枝甘草汤证之类；痰饮者，苓桂五味甘草汤证、小青龙汤证、苓桂术甘汤证之类。宗甫曰：“膻中以上，悸而不热烦者，麻黄汤证也。”当合外证与腹证而别之。
动气迫心，胸满、短气、烦闷，或喘急，或干呕，或瘛疭，或上窜欲死者，危急之证也，当用风引汤、紫石寒食散。不可妄投吐方及走马、备急类方。
动气在上脘中间，强者，桂枝类证；或发惊狂、烦狂、心烦、心悸、烦躁、目眩等证者，诸如龙骨牡蛎汤类证；或心下痞者，泻心汤类证。亦当据外证与腹证而分辨之。
动气在心中，背五六脊椎彻痛者，或动气从上脘逼于心下，脐下空虚者，为危重（垂死之候，不能妄论其治法）。
动气在中脘周围，按之浮者，概表证也，首选诸桂枝辈。若胸实有力，上中脘之动气愈按愈强者，实邪在里或胃内实，其动气沉实而有力，当选大柴胡加芒硝或承气辈。
案：肌表虚者，动气多，桂、芪二味之施用，尤当尽意。
水分之动，浮而按之痛者，水分也。若兼小便不利，或水泻，或渴等证，乃五苓散证也。或曰：有外邪之候。愚谓：桂枝汤、苓桂术甘汤、桂枝茯苓丸亦有此证。
脐底之动，已辨于前。若按之脐底有坚块，与动气俱动，牵及上中脘者，癥痼也，为桂枝茯苓丸证。若脐底动，按之坚痛，外证热肿、口舌干、肌肤枯燥者，为脾虚，用贞元汤（贞元汤方：熟地十钱，炙甘草、当归各三钱，水煎服）。
奔豚之动，自脐底起而即冲心胸，休作有时。若脐下悸者，欲作奔豚，为有水气，属桂枝加桂汤、苓桂甘枣汤、奔豚汤及《广济》《小品》之方证。又，似此形状，发时呻吟者，虫也。虫证常有动气甚者，或心中烦闷、怔忡者，当合其他蛔虫脉证辨之，可与甘草粉蜜汤、乌梅丸及其他杀虫之方。宗甫曰：“动在脐左天枢，异常也，乃蛔虫证。”癫痫亦有似奔豚者，另当别论。
产后晕及诸血晕者，皆动气上迫于心胸，按右不容穴，其晕可止。论虚实者，当据《产论》。若瘀血上冲者，治以黄土汤、《千金》甘草汤、失笑散类，《金匮》柏叶汤亦可选用。
水肿有兼癪瘕者、动悸者。又，脚气渐冲心者，心下必动，不可误混之。水肿兼癪瘕动者，以柴胡姜桂汤加茯苓；脚气冲心者，以风引汤，不剧急者，吴茱萸剂与之。
所谓火动燥证，名积热者类，必动元气，应辨虚实。实者，诸泻心辈；虚者，百合汤、竹叶石膏汤类。或曰：动在脐右者，阴虚火动；脐左者，肝虚痰饮。
凡妇人血证，悸动者多，属桂枝加黄芪汤、小建中汤类证。
产后病，男女诸血证，积癖、痰饮类兼动悸者多，细探其本证，随证治之。善治其本者，虽或不以动为主治，然其动可自愈。下试列一二，当合并思之。
沉香天麻汤（《卫生宝鉴》方）、三物黄芩汤（当考虑《金匮要略》产后病）、人参去术加桂汤、四逆散加牡蛎汤、桂枝汤牡蛎合方及其他，并前所载而览之。
以上多阳证，另有阴证者，外证不以动为主，如真武汤之心下悸、头眩、身瞤动，或四逆汤之里寒外热，通脉四逆汤之面赤，白通加猪胆汁汤之干呕而烦，当归四逆汤之脉浮革类，皆其动气自脐上至心下甚者。另，脉家所谓忌浮大、洪大之类，皆下焦虚弱，脐下之气衰，动气逼于心下。于是乎阴阳、虚实之辨，不可不审。
附方：【三岁饮】
治瘕动而诸方不效者，又治诸暴逆之证。
熊胆 二钱、沉香 一两、水银 二两、铅 二钱
先取上药水银与铅二钱，放于铜器内，以炭火熔之，而后移置台器上，候其冷却，研为末，合沉香细末，并挫熊胆为细末，加少许水，磨成糊状，使之如膏，米汤送下。
六、腹中诸块辨证及治法（附方九首）
腹中之病成块者，古名癥、瘕、癖，且其物不一。先哲辨七种之块，今载其说，并附愚案。
其一，食块。见于左右胁下。
愚案：肉食之癥瘕在心胸间，又，宿食之结瘕在上脘，皆留于胃管而不化。或曰：左胁下见若面筋之物者，食毒也。
其二，风块。见于中脘周围。
愚案：脐上动脉结而成之象，所谓半身不遂有之。
其三，气块。见于左右胁下，肝经附近。
图11 腹中诸块分解图
愚案：所谓积癥是也。气无形，不当成块，然若气郁结，则滓浊、瘀汁凝滞成块，定而不移者为积，展转痛移者为聚。德本曰：“积，堆积也，水谷之邪积集也。”此之谓也。
其四，血块。见于左少腹。
愚案：妇人血室在左少腹，故在左少腹者为血块。然不仅限于此，以余所知，胁下、脐周以及左右少腹皆有血块，应随证别之。
其五，胎妊块。见于脐下任脉线横骨之上。
愚案：妊娠七八十日后，大者如栗子（据《产论》）。
其六，水块。见于右少腹脐旁。
愚案：小便不利之块也。或结聚于此周围，多为久寒之毒。
其七，燥屎块。见于右少腹股际之上。
愚案：其形磊砢，宛如探囊中之石。结聚在此周围者，亦有久寒之毒，当以形别之。燥屎亦不限于右少腹，也见于左，以形状别之。
又，大横穴有块者，其左系于大便通道，当有痔漏、脱肛之患；右系于小便通道，当有下疳、淋疾之患（大横穴在脐稍下，左右各三寸处）。
愚又案：此外尚有可言者。
一曰疟母，为久疟成块。
图12 腹中诸块分解图
二曰虫癖，为蛔虫聚而似块。或曰：“左脐周围，如张网起块且痛者，蛔虫块也。”
三曰疝症，有水、血二候，此症多在少腹、腰间。水寒之毒在右少腹，血疝之毒在左脐旁。
四曰痃癖。小儿之块，俗称癖疾，有左痃右癖之说。又，亦不仅限于小儿，言结聚左右胁下者，脾积之类也。或曰：“右胁下之块，向心下刺痛者，食毒、酒毒、小儿胎毒也。”
五曰饮癖，此留饮结癖也，属水块。在左右胁下，扪之有水声。又，心下坚，大如盘，水饮所作者，为饮癖之类也。
以上诸块之辨，虽如此繁多，但除妊胎、燥屎、虫、食之外，若非在水分，即在血分，或水血相结，皆腹中滓浊、瘀汁凝滞结聚而成。
名陈寒、痼冷（久寒、不解之冷）者，乃阳气不至，物必以凝结、冻固（冻冰）也。
是故，今法仲景，审证治之，坚块、癥瘕无不治，不只取于攻下一途。今且为初学者列其治法大略，然未必止限于此。若年老精虚重者，腹皮软弱如无物，诊之腹底中央触到长块，为脊骨，非病毒，切勿误识。
生肉留于胃脘而不化成癥瘕者，与橘皮大黄芒硝汤或泻心圆（德本十九方之一）。
诸食毒，在胁下或心下而不化者，当吐之，宜瓜蒂散。若不解，与大承气汤，或调胃承气汤。
案：凡吐方，当审腹状之虚实而用之，不可妄投。或曰：“食毒经久不治者，忆起当时所食之物，得之烧而存其性，加入随证所处之方中，或相兼而用，有效。”此即《建殊录》所载食茹子一案之类也。
心下坚块，当随外证索方，于桂姜枣草黄辛附汤下辨之。
饮癖者，随其外证，服痰饮、留饮之主剂，亦可兼用药丸，当循《金匮》之痰饮治法。或应下者，投十枣汤、平水丸、直行丸之类也。或云：“当用《外台》之大蟾蜍汤。”又曰：“于吴茱萸黄连大黄汤中，加铁砂末，上药为末，成丸，下饮癖。”
气块、癥瘕诸证不同，有气分证，见久寒痼冷证者，以附子为主，温散，亦可投吴茱萸辈。有血分证，投桃核承气汤、芎归胶艾汤、大[广廿虫]虫丸类；若当攻者，可试投通气丸、干漆丸。有实热证，与承气辈或泻心辈。疝证亦在此列，寒疝绕脐及少腹有块者，与乌头桂枝汤。或曰：“疝气之块，多在右少腹及脐下，引睾丸或股内，与附子粳米汤、真武汤、八味丸、苓姜术甘汤类，随证合芍药甘草汤于各方而用之有效。”疟母，用鳖甲煎或大[广廿虫]虫丸。小儿癖块，与柴胡加龙骨牡蛎汤（《玉函》之方为丸用），或大黄牡丹汤（为丸）、大黄[插图]虫丸，以米汤或乳汁送下；或稍用紫圆、白饼子、灭毒丸之类下之。血块投大黄牡丹汤、抵当丸、桃核承气汤、桂枝茯苓丸、大黄[插图]虫丸、下瘀血汤类，浮石丸、硝石大丸亦可兼用。《产论》云：“鬼胎血块病，在脐下之左，或章门附近，形似妊娠六七月者，按之有尖棱，折冲饮主之。”愚云：此证不解者，用斑蝥散。脐下有块，按之软者，为带下块，兼用桂枝茯苓丸，加大黄或浮石丸。妇人脐烂而流脓者，亦属带下之候也，急依前法，攻下恶物。以上乃治诸块之大略也。
若其毒成陈寒、痼冷者，按背，得其毒凝之处，艾灸数旬，候其毒动，乘机攻之，兼施熨法益佳。妇人胀满，积年不治者，亦于其患病之初，经闭遂成血块，渐作满腹石瘕，不可妄攻。若其毒一时崩溃，势不可遏者则死。当审其精气虚实而治之，至晚期者难治。治之之法，以放足胫络之血为上策，尤当兼施熨法，或以温药煎汁送下水蛭丸、[插图]虫丸之类。或曰：“男女皆在不容附近有块，发潮热，舌胎黄老，形如劳瘵者，先艾灸其背数日，用达原饮。若其块不散，随证治之。小儿吐乳者，时见此块，亦如前法。”
案：治诸块癖，亦有不即攻其毒，而专护阳救表之法者。
另有随机、求本、缓急迭施之法，乃善读仲景之书，详审历试于今病者，得其妙之所在。世间虽有奇方妙药辑以成万者，然偶可治此而不治彼者，必系未能明察其病证也。
《诗经》曰：“伐柯伐柯，不远其则。”与其好索古方，不若退而修术，修术在于修身。孟子曰：“人有德慧术智，常存疢疾。”欲开术智，若非处心积虑，则不能达也。
今撰余试得效奇方，分列于下，亦仅枝叶耳。读者勿固执而失权变之术，终以不偏执攻击，不泥于温补，柔而不腻，刚而不烈，一应随证治之，不孟浪妄投为要耳。
【干漆丸】
治伏梁，气横于心下，坚牢不散，痛连胸背者。
干漆 芫花 鳖甲 硇砂（各十钱） 桃仁 木香 乌头（各五钱） 雄黄 麝香（各二钱半）。
上九味研末，以醋煮之，面糊为丸如豆大，每服十丸，饭前以温水送下。
【通气散】
治十膈五噎、腹内久积、气块、伤力、呕吐、臌胀、小儿惊风之痰、中风之不语者。
皂荚（猪牙） 大黄（各二两） 硇砂 当归（各二钱） 巴豆（一两半）
上五味合而为末，每服一分，好酒送下。
【化毒神效丸】
治癞风、症毒、噎膈、大腹痛、久疟、休息痢、偏枯、喘息、留饮、血块。
松脂（十钱） 发灰 大黄（各三钱） 丁香 辰砂 铅丹雄黄（各一钱） 生生乳（三钱）
上八味为末，成丸，每服五六分，继服七八日，后以梅肉丸下之。服此方者，以口中腐烂为度，后莫服。
【白饼子】（半井家方）
治小儿痰饮结实及小儿痃癖。
南星 半夏 滑石（各一钱） 轻粉（五分） 巴豆（二十四粒，去皮心，以水一升，煮取三合，取出干用）
上五味合而为末，作绿豆大糊丸，生姜汤送下，每服五六粒。
【灭毒丸】（鹤泰荣方）
善治小儿胎毒诸病。
鼹鼠霜（二钱） 轻粉（一钱） 巴豆（五分）
上三味，制成萝卜子大糊丸，随小儿年龄或倍用。
【水蛭丸】（《直指方》）
治蛊瘴。《医统》云：“凡单腹肿胀，屡经下利而不愈者，成蛊瘴。”此证多不治。妇人经闭成块，渐大通腹胀满如鼓，大者如临产胎儿，五年或十年未死者，亦可用此方。然皆非易治。世医不识此证，而妄投大承气汤，非其治也。
三棱（炮） 莪术（炮） 干漆（炒，烟尽） 牛膝（酒浸）斑蝥（糯米炒） 琥珀 肉桂 硇砂 水蛭 大黄
上十味各等分而为末，以生地黄汁、米醋调和，作梧子大丸。每服十丸，空腹温酒送下。
【斑蝥丸】
治鬼胎、血块，疼痛难忍者。
斑蝥（糯米炒） 元胡（炒）
上二味各等分为末，酒送五分。
【大蟾蜍汤】（见《外台》）
治腹中冷癖、水谷癃结、心下停痰、两胁痞满，按之鸣转，逆害饮食者。
大蟾蜍 芒硝（各二钱半）。
上二味，以水一盏半，煮取八分。
【浮石丸】
治血块及经闭。
浮石 大黄 桃仁（各等分）
上三味研末，为糊丸，每服一钱。或上三味各四钱、赤石脂四钱、芒硝六钱，上五味研末为丸亦可。此方治腹中血块、水滞者，其证经水不利、少腹有块、腹中有水声，或男女皆腹胀而青筋暴露者，以及带下、久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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